Ephemere

- 花嫁麻婆是我终极妄想

-下章女装车然后完结

“啊，你居然就这样轻易地成功了。”凛一边慢条斯理地撕开糖纸，一边做出类似绮礼那种嘲讽式遗憾回应兴奋不已的士郎，“真是太令人遗憾了，我还以为绮礼会再多耍你几次。”

士郎不置可否，道：“这样的结局大家都高兴，不是吗。”他的语气认真如当时一本正经地跟凛说他要救绮礼一样——其实他当时挑选的字眼是拯救，但凛并不是很想回忆起这种细节。凛点头敷衍他，随手翻开新一期的日报，想找点什么把话题转移出去的事件。她失望了。在冬木市的热点新闻制造机吉尔伽美什去海那边度假、都市传说美少女伊莉雅乖乖去上小学、迷之紫发眼镜美人彻底化身人妻之后，整个冬木市的新闻业仿佛陷入了瘫痪，凛似乎能感受到白纸黑字的字里行间都有着呼唤热点的欲望。

“远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士郎似乎之前絮叨了些什么东西，但都消失在凛对新闻业持续衰退的心痛之中。

“抱歉，没有在听。”凛合上报纸，非常坦诚地回答，“你刚才在说什么？”

“承认得这么直白很伤人啊，”士郎喃喃道，“我在问你，结婚应该穿什么啊？”

电光火石的那一瞬间，凛仿佛看到了她已一己之力重振新闻业的未来。她思考了一下手里残存的宝石数量和接下来她已经物色好了的宝石展览，把报纸卷成一个筒，义正言辞地为士郎指了一条明路。

“……”

虽然言峰绮礼无论是沉默还是不沉默，总能给士郎以极大的压迫，但现在这种沉默还算的上少见，因为完全是前神父单方面无法对眼前的事情作出评价：作为一个前神父，以及现在也依然怀有信仰的教徒，面前的东西他是很熟悉没错，但这种东西出现在他身上却让人无法接受。

“嗯…事情就是这样。”士郎拿着一张，勉强可以称之为服装设计图的东西，姿态端正地跪坐在他面前。虽然卫宫士郎总会有很多，针对他的，不切实际的幻想，但现在这个简直是过分的范畴了。

“卫宫士郎，我确认一下，你想让我穿这个吗？”绮礼很少对什么事情表达纯粹的震惊——他一般是用嘲讽的态度面对一切，“这个？”

白色的礼服，绮礼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庆幸它起码还是白色的，不是更夸张的红色：这是他自从见过英灵卫宫之后的合理猜想。金线刺绣的头纱和桂叶冠相得益彰，抹胸的设计和延伸至腰腹处的拉链色情至极，脖颈上的锁链则充满了不可言说的奇怪意味。言峰绮礼不知道是应该为“卫宫士郎终于失心疯了”这个事实勉强表示一下欣喜，还是为该如何说服少年放弃这个妄想而头痛。他知道卫宫士郎很难被说服——如果可以，他早已离开人世踏往永世的地狱之火了，但不开口讽刺卫宫士郎又很难体现出他的不满。

“是的，言峰穿的话，应该会很好看吧。”

士郎认真地看着他，琥珀色的眼睛一眨不眨。

绮礼不知道该如何回复。他满满的嘲讽被少年理直气壮的态度全部挡了回去，他清晰地知道卫宫士郎是认真，他发自内心地这么认为。他对他献上的赞美和爱恋，都是处于自我意愿。他应当回应，回应卫宫士郎可悲地眷恋着他的姿态。他从未觉得自己在不断让步（虽然从广义上看，事实的确如此），但他的确为给予了士郎他寥寥无几的宽容和不能称之为温柔的退让。

他没有再反驳，他从不做毫无意义的事。

士郎手撑着地，凑上前来，吻上了他的嘴唇。模糊的谢语被他咬碎在齿间，舔舐过去。言峰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伸手揽过士郎的腰把他带入怀里。